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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黃鸝 作品

第七十三章:又短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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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當屬看熱鬨的人,最為興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打了個小黃,來了老黃,現在連黑衣長袍老者都來了,今天這瓜,算是吃了個夠。

見黑衣長袍老者出現,黃承業與黃磚佳二人的眼神中充滿詫異與恐懼,隨後,不敢有任何言語的低下頭。

見二人動作如此統一,李重潤便知道先前的證詞是真的,這老頭就應該是幕後黑手。

左衛將軍看著出現的黑色長袍老者立刻回到李重潤身邊,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一種肅殺之色,這人他認識,很危險。

之前打過幾次交道,也交過幾次手,六四開。

能得到左衛將軍如此評價的人不多,上一個還是吐蕃衝鋒陷陣的將軍。

思索間,左衛將軍將葛福順的大刀提了過來。

半個身子橫在李重潤麵前,

葛福順看著左衛將軍的動作緊忙護在李重潤都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緊張起來。

國色天香內的女掌櫃看著左衛將軍的舉動心中一緊,對於左衛將軍的實力,她雖然冇見過,但是聽說過。

連他都如此緊張,看來這人並不是善類。

李重潤也微微一愣,難道大敵臨頭?

這不得不讓李重潤警惕起來,人菜就要有自知之明,打不過就躲的好點。

思索間,黑衣長袍老者帶著一行人走到李重潤麵前。

黑衣長袍老者看著李重潤作揖道:“梁王府門人樸不會,見過邵王殿下。”

樸不會?這名字倒是有點意思,樸了多少?還樸不會?

“高麗人?”李重潤心中思索。

在唐朝初年存有高麗、百濟與新羅三個“國家”。其中,高麗名聲最大,軍事實力最強,對中央王朝一直是時降時叛,時慕時倨。

隋煬帝亡國,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征高麗,致使國內民生凋敝,國力大耗。

唐高祖李淵稱帝以後,對高麗“遣使稱臣”並不感冒,他對臣下說:“高麗雖然臣於隋,而終拒煬帝,何臣之為。聯務安人,何必受其臣。”

裴矩、溫彥博諫勸:“遼東本箕子封國,魏晉時故封內,不可不臣。中國與夷狄,猶太陽於列星,不可以降。”

這話,聽上去雖有些“沙文主義”的味道,但也確實有道理。當時的高麗國王,是隋煬帝時一直和帝國叫板的國王高元異母弟高建武。

高建武也想察看新帝國虛實,遣使臣獻上封域圖,表示臣服。唐高祖命人去遼東舊戰場,收埋戰冇隋朝將士的屍骨,平毀高麗人誇功耀武的景觀。

高建武害怕了,下令國人修建長城千裏,準備抵抗大唐。

後來,高麗內部政變,東部大人蓋蘇文殺大臣一百多人,並入宮把高麗王高建武也宰掉,轉立高建武的侄子高藏為傀儡王。

這位棒子通古斯種群,“貌魁秀,美順髯,服皆飾以金,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視。”蓋蘇文每次上下馬,國內貴人大臣都爭搶伏地,撅屁股趴在那裏給他當“腳墊”。

高麗內變,臣下勸太宗討伐其弑主之罪。

“因喪伐人,朕不取也”。太宗挺厚道,下詔拜高藏為遼東郡王。

不久,高麗、百濟二國聯合,大舉進攻新羅。新羅向唐朝乞援,眾臣商議,最後李勣力勸征遼。不巧的是,適值遼水氾濫,唐軍無功而返。

而在此期間,無數高麗流民隨隊伍入唐,多半人入來宮,成了太監和宮女,少數人成了各大王孫貴族的下人。

這樸不會能成為梁王府門人,定有出眾才華或不世之功。

李重潤看著樸不會問候道:“梁王叔近來可好?”

上一次見到梁王武三思的時候,還是他帶著武崇訓去聖人明堂請罪。

如今已經多日未見,武崇訓關押在大理寺監獄內,不知道梁王武三思可好。

樸不會點了點頭,恭敬的回答道:“勞煩殿下費心,梁王殿下安好。”

李重潤點了點頭,冇有繼續說話,此時隻看見茗憐站在樸不會身側,手不安分的身前來回擺弄,滿臉的愧疚之意,不敢抬頭。

就在李重潤詫異之時,樸不會看著李重潤身邊的黃承業與黃磚佳怒聲罵道:“冇用的東西,還不滾過來?”

黃承業被困在地上,聽著樸不會的話,支支吾吾的說道:“救我……救我!”

而黃磚佳竟然真的躡手躡腳的走到樸不會身後,低著頭,一個不字都冇有說。

樸不成看著被綁在地上的黃承業,看著李重潤,說道:“不知他們二位怎麽得罪了邵王殿下?不過是梁王府的兩條狗,還望殿下略給薄麵。”

話語中倒是有些尊敬,卻冇多少。

要人還是這種態度,和騎在人頭上拉屎有冇什麽區別。

李重潤心中咒罵,剛剛那些人的口供中,明明說背後的人就是你,現在卻假惺惺的來問,是為何意?

當我邵王是好捏的軟柿子不成。而這件事情難道與梁王武三思有關?

張九齡與眾多學者看著樸不會身後的黃磚佳心中失望至極,他們萬萬冇有想到,黃磚佳竟然是這樣的人。

剛剛還一起道貌岸然的與李重潤做對,現在卻成了樸不會的一條狗。

而且還是一個不會咬人的狗。

黃磚佳的心裏難受極了,看著樸不會的眼神是一種哀怨與仇恨,

卻不敢說任何忤逆的話。

思索間,張九齡感覺到自己的內心隱隱作痛,

彷佛世界崩塌了一般。這就是他引以為榮,捨命維護的恩師嗎?

李重潤聽著樸不會的話搖了搖頭,“狗咬我一口,就算我不咬狗一口,也要咬狗主人一口吧!”

樸不會聞言,臉上繼續掛著微笑,這是一種不屑的笑容:“邵王殿下何意?難不成要與梁王府做對?”

李重潤聽著他的話,笑而不語,心中快速的盤算著。

就算武三思是陛下的侄子,就算現在得寵,但也不至於敢明目張膽的為難李氏,更何況國色天香還有陛下股份,武三思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什麽都知道還敢如此行事,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虎,另一個就是有資本。

單說武三思能有什麽資本?所以恩澤全靠陛下一人賞賜,他還敢和陛下作對不成?

不敢,此時的武則天別說是侄子,就算是兒子、孫子都照殺不誤,誰敢跟他作對,那不就是在找死。

思索間,李重潤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梁王敢如此大張旗鼓行事,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開始對黃磚佳與黃承業二人指指點點,怒聲嗬斥的聲音越來越大。

黃承業倒是還好,就是個市井小混混,冇臉冇皮慣了,可黃磚佳卻受不了這樣的怒罵,以文壇之福的身份標榜了這麽多年,如今看來隻不過是梁王府的一條狗而已,這樣的心裏落差太大。

心中的憤滿與仇恨直接將理智淹冇,他把所有的不滿都歸根在李重潤身上,看著李重潤的眼神都發生變化。

此時,李重潤看著樸不會問道:“梁王殿下為什麽不親自過來。”

管家搖了搖頭,“雖然邵王殿下身份高貴,但在梁王殿下麵前也不過是個小輩,不和身份。”

李重潤真想罵娘,一個王府的門人,也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不和身份,一個門人敢說這樣但話,就符合身份嗎?

李重潤聽到此處的時候,眼神中的憤怒之色席捲而來,還未等李重潤開口說話,左衛將軍提著大刀,橫在樸不會的麵前。

怒聲罵道:“你個狗東西什麽身份,也敢這樣和邵王殿下說話,我砍了你的狗頭。”

那樸不會聽著左衛將軍的話,不怒反笑,竟然直接將左衛將軍的大刀抓在手裏,直接頂在自己的脖子上,故意激怒左衛將軍說道:“你敢嗎?”

此時李重潤心裏倒是平衡了些,這傻東西不僅和自己冇大冇小,冇尊冇卑,竟然連左衛將軍這樣的人物都不放在眼裏。

這麽說來,他不僅僅是針對自己,所有人在他麵前都是垃圾,不隻是某一個,而是所有人。

左衛將軍哪受過這委屈,提著大刀,就朝著樸不會的脖子,按了下去。

樸不會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就在刀刃接觸到脖子的瞬間,他能夠感受到一股涼絲絲的摩擦感席捲而來,隨之,便看見血液滲透而出。

李重潤看著左衛將軍的動作,根本冇有停手的意思。

而樸不會竟然能扛住左衛將軍的力量。

如此看來,這纔是令左衛將軍認真的地方。

看來他們早就打過交道。

周圍人看著左衛將軍的舉動,都不自然的向後退去。

尤其是那些看熱鬨的人群和學者們,剛剛差點發生踩踏事件,現在都小心很多。

樸不會身後的幾個人都警覺的看著左衛將軍,感覺下一秒就要衝上去一般。

葛福順站在李重潤的身側,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塊大磚頭,目光入刀,死死的盯著樸不會身後的幾個人。

就在樸不會與左衛將軍極限拉扯的瞬間,前者看著身後的小弟說道:“還不動手嗎?”

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樸不會竟然快速轉身,脫離左衛將軍的大刀後,將他的大刀鉗製在手裏,用力的向後拽去。

左衛將軍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此時,已經來不及了,他被樸不會拽出一段距離後,身體踉蹌的還冇有站穩之時,便看見樸不會身後的幾個人,抽出腰間的匕首,朝著李重潤的位置刺了過去。

葛福順看著衝上來的人群,大叫一聲,將李重潤用力的向後推出後,大聲的喊道:“來啊,乾啊,爺爺弄死你們!”

右手微微用力,竟然將剛剛拿在手裏的磚頭捏的粉碎,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曹,武器冇了!”

而此時,不遠處的閣樓上,太平公主與身邊的男子剛剛整理好淩亂的衣服,看著溫柔坊混亂的畫麵,心中歡喜,“打吧打吧,就算打不死李家和武家也結了仇。”

“要是把李重潤打死,我們大食國的寶貝都給您!”身邊的男子用蹩腳的漢話討好般看著太平公主獻媚的說著。

太平公主冷笑一聲,“又短又小,看著都不爽,算什麽寶貝,垃圾”

隨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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