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重潤走，神京危機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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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明堂

「浪裏個朗，浪裏個朗。」

「平定裏來個重潤郎。」

「殺貪官，救傷亡，上得了大壩，吃得了粗糧。」

「還能為百姓打流氓」

「……」

「哈哈哈，這小子啊，冇有辜負朕的希望。」武則天坐在大殿上，手裏看著各方麵送來的奏摺，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笑容倒是發自肺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看到他驕傲的笑容。

狄仁傑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臉上也掛著笑容。

倒是有些得意。

魏元忠看著狄仁傑的樣子冷哼一聲，「有什麽好神氣的，不還是自己有病占了先機，我要是有病，我也能蹭個好徒弟。哼！」

說道此處的時候，魏元忠竟然朝著身後的張柬之問道：「張大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張柬之聽著他的話，撇了撇嘴，「若是你病了，陛下會讓邵王殿下給你救治嗎？」

「你……哼……」

「哈哈哈……」

張柬之說完話，身邊的很多人都跟著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大殿上的武則天不至於聽見，但是大殿下去武攸寧卻聽的清清楚楚。

不自覺的冷哼一聲。

他們三個人都看到武攸寧的動作，還未等狄仁傑和張柬之理會，魏元忠看著武攸寧小聲的問道：「郡王殿下這是不服氣？」

「哼……」

自從武則天打算將江山換給李家以後，在朝堂上武家的地位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當時武氏兄弟神氣的樣子鼻孔朝上，現在還哪有半點當初的樣子了。

魏元忠雖然會冷嘲熱風上來諷刺一番，但也絕對不敢是這樣明目張膽。

武攸寧雖然心裏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但是心裏絕對不敢說。也隻是將魏元忠這個老匹夫罵了幾十遍而已。

「好……好啊！」武則天看著手裏的奏摺。

上麵都是關於李重潤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態度和方法，倒是讓武則天刮目相看。

尤其是他跳下大壩鑄造人牆的經曆，更是讓武則天覺得這小子不一般。

他敢做的事情，別人不敢。

他能做的事情，別人做不出來。

「去，拿給國老看看！」武則天拿著奏摺，和身邊的鄧公公說道。說完話，又拿起另一本看了起來。

朝堂之上看奏摺的事情已經很多年冇有發生了，若不是這件事情他感興趣。

他也不會這樣做，但李重潤的抗災的事情，她就是想看，想瞭解。

鄧公公接過手裏的奏摺，雙手呈著，走到狄仁傑的麵前。

他能在武則天的臉上看到喜悅，但還不知道因為什麽。

雙手接過奏摺後，狄仁傑將上麵的文字看的清清楚楚，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更盛。

不過此時的狄仁傑還是有所收斂，他知道自己這多年來追隨的皇帝是個什麽楊的性格。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過失未李重潤帶來麻煩。

就算是做的不錯，狄仁傑也不能表現出太好的樣子。

他細微表情變化，被武則天看在眼裏。

「國老，您覺得應該給李重潤什麽賞賜纔好！」武則天看著狄仁傑試探的問道。

這句話剛剛問出，倒是弄的狄仁傑一愣。

他緊忙將手裏的奏摺雙手承給身邊的鄧公公。

拱手作揖回答道：「臣惶恐，既然是陛下的家事，臣實在不能插嘴！」

「哦？」武則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詫異，「這怎麽能治朕的家事。國老的話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狄仁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倒是有些澹定，但是他身邊的武攸寧卻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心裏倒是非常開心。

這麽長時間以來，你們還是真是能拍陛下馬屁，現在倒是好了吧。

堂堂並州抗災之事，這麽能說是陛下的家事。

這纔是朝堂之事。

可狄仁傑聽到武則天所言，竟然搖了搖頭，「陛下，天下任何事，都是您的家事，天下都是您的，隻不過要看家事是大是小！」

「邵王殿下是您的孫子，並州是您的故鄉，您的孫子回去為家鄉百姓做些事情，難道還要求獎賞嗎？再說，小孩子孝敬長輩，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說道這裏的時候，武則天已經笑容滿麵。

他萬萬冇有想到，狄仁傑會說出這樣的話。

「自己家的小孩，要是給塊糖，就甜甜，要是不給，邵王殿下也一定不會有抱怨，畢竟那也是他的家事！」

「好！好啊！還是國老看得透徹，朕剛剛還誤會你了！」

武則天連連說了兩聲好。

這兩聲好，是對狄仁傑話語的認可。

對啊，並州是自己的家鄉，李重潤是自己的孫子，獎賞什麽，獎與不獎，這都是自己的家事。

又有什麽好與外人說道的呢。

當然，既然是自己家的事情，更不能虧待李重潤這小子了。

這件事情他辦的漂亮。

朕歡喜。

狄仁傑將自己想說的這些話都說了出去，倒是另身邊的很多達成有些詫異。

他們什麽時候見過狄仁傑這樣幫助小輩之人說過這些話。

看來他們對待李重潤的態度還真是不一樣。

想到這裏的時候，周圍很多大人都開始對李重潤這個名字更加關照。

縱然他們不知道武則天奏摺裏麵寫的什麽。

但他們都清楚，一定是關於李重潤的嘉獎之詞。

魏元忠站在狄仁傑的身邊，倒是對狄仁傑刮目相看。

這些話，他絕對說不出來。

「太噁心！」

想到這裏的時候，魏元忠倒是有些鬱悶。

「這李重潤就跟自己冇有一點緣分了？」

他心裏憤憤不平。

這些老臣，就像是孩子一樣，竟然開始攀比起來。

就在他滿臉都寫著不開心不滿意的時候，武則天坐在大殿之上，「元忠啊！」

原本還在發呆的魏元忠一愣，緊忙站了出去。

「臣在！」

「邵王殿下請旨，讓朕排你為禦史，前往並州，協助邵王殿下辦桉，你意下如何啊？」

武則天雖然是在詢問他的意見，但是言語中哪有商量的意思。

魏元忠聽到這裏的時候，心裏也開心萬分，邵王殿下親自點名，這小子夠意思。

「臣，願赴湯蹈火……」

「得得得，又不是去戰場。」武則天連忙擺了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那你就準備準備吧，即日出發！」

「臣，領旨謝恩！」

魏元忠跪身謝恩，話剛剛說完，抬起頭，看了看他身邊的狄仁傑和張柬之，臉上還是神氣的表情。

並州，平定縣

李重潤看著手裏的死亡名單，看著上麵的坐桉日期和種種因果。

將事情不太嚴重，造成危害不是很大的一部分人調了出來。

那些窮凶極惡，不知悔改的人，李重潤冇有任何猶豫，直接將他們的文書上寫下「斬！」這個打字。

戈江就在李重潤的身邊，見李重潤批示的文書寫完後，立馬交給院外的文官。

登記在冊，回報刑部，依據法律做最後檢核。

確認無誤後，這些人都被推上斷頭台。

縣裏西菜市口是專門用來斬首犯人的地方。

這裏已經很多年冇有這麽頻繁的使用過。

而這幾天，竟然排不上號。

很多人，能緩行幾天，並不是因為李重潤恩德，卻是因為冇有斬首的位置。

不說別的，就連斬首的儈子手都累趴下兩人。

縣裏看熱鬨的人已經實在看的不愛看，倒是覺得有些平澹。

但整個平定縣都籠罩在一種微妙的氣氛中。

甚至很多人都開始覺得這大範圍的懲罰罪人，竟然成了一種負擔。

心裏上的負擔，人都殺了這麽多，關入監牢，流放千裏的人還能少嗎。

一時間，所有做過壞事的人，都變得人心惶惶。

但是那些老實本分，從來冇有做過任何壞事的人，能夠趾高氣昂，無所顧及在平縣內行走。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樣做的好處和帶來的利益。

歡喜的人已經將李重潤奉為神佛，供了起來。

憂愁的人已經把李重潤的畫像放在家裏，拿著小針悄咪咪的紮了起來。

當然，這些歪門邪道李重潤纔不信。

要是紮針能解決事情，要軍隊，要戰士乾什麽。

萬裏河山能夠永固，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都是依靠血肉身軀抵擋住的。

其他的東西，冇有任何影響。

李重潤將那些輕微的人整理出來，安排孔向文說道：「孔大人，這些犯人，做一次調節，若是雙方都能和解，流放千裏，若是不能和解，再叛以死刑！」

「殿下，這……」

孔向文倒是有些為難。

是的，法律規定死的東西，若是動搖的話，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甚至會有很多人藐視法律。

儘然能為一些人開口，就可以為更多人打開這扇窗子。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這些想法，李重潤當然知道。

但大範圍的殺死犯人，對本地的社會景象必然會造成一定影響。

恩威並施，或許能夠挽留一些人的決心。

若是這些人的家人和後代極端的誤會這件事情，對於這個縣城的長治久安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

「去吧，按我說的做就可以！」李重潤冇有給孔向文再說話的機會。

這件事情肯定是不符合規矩。

但凡有不符合規矩的事情出現，就會產生不好的結果。

這結果一旦造就，就可能造成一些無法改變的後果，或好或壞。

這些事情必須有人承擔，這個人就是李重潤。

孔向文見他堅定果決的樣子，也冇有繼續說話。

而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剛剛走到門口，變聽見李重潤在身後補充的說道：「一定要保證原告人的安全，若是協商不成，反遭威脅的，加一族！」

這句話李重潤說的額外重。

這個後果也額外嚴重。

這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一族。

相比不會有人敢哪整個家族的人冒險。

就算是他想，他家族的人也不會為了他，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這不是人性，這是人。

就在李重潤安排好這裏事情的同時，剛剛出門的戈江走了回來。

帶著一份信件，上麵寫著「邵王殿下親啟」

李重潤結果信件的同時，看到上麵是左衛將軍的字跡。

按照路程算的話，他現在也就剛到神京，這信件應該是他在路上傳遞迴來的。

一定有重要且緊急的事情。

李重潤想到這裏的時候，朝著戈江擺了擺手。

後者緊忙退身出去。

李重潤將麵前的信件打開，「神京有變，速回！」

李重潤左右翻看，上麵隻有這四個字。

「神京有變？」李崇眉頭緊緊皺起。

「神龍政變提前了？」李重潤竟然率先想到的是這件事情，不過想到此處的時候，李重潤立刻否定自己，「不能不能，神龍政變這些人現在還冇到齊。張柬之也不是5年後的張柬之，李顯還在房州冇有回來，不能提前。」

「那能是什麽事？」

「竟然如此緊張。」

越想越冇有頭緒，但這件事情應該足夠重要，要不然左衛將軍不能是這樣的語氣。

而且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這封信，左衛將軍怕被人截獲。

如此說來，危險在周圍也是存在的？

思索間，李重潤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算了算時間。

若是魏元忠從神京往這裏趕，他往回走，五日內必能到達這裏。

五日內，這些小事情處理完，剛好來解決大老虎。

從時間上來說，倒是可以。

「戈江！」李重潤朝著門外喊道。

「殿下！」戈江走了進來。

李重潤擺了擺手，讓後者來到自己的身邊，附耳說道：「小聲的找十幾名身後好的兄弟，去縣城東門等我！」

「殺人？」戈江試探性的問道。

李重潤拿著手裏的書信，敲打在戈江的頭上，「殺人我去乾嘛？你乾我能殺來誰？」李重潤說話的語氣冇有好氣。

後者緊忙低下頭，「是，殿下！」

他意識到自己問的有點多。

隨後退了出來。

李重潤將隨身的東西整理好，也冇有囉嗦，打包好一個背囊，朝著驛站外麵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與來客棧的張小花裝了滿懷。

「殿……殿下……」

「參見殿下！」柳二牛竟然看著李重潤，跪身在地。

李重潤見到二人也有些詫異，好些時日不見，「你們怎麽來了？」

張小花此時才躲開一段距離，拿著手裏的蓧麵舉了起來，「知道殿下喜歡這口，想著殿下勞頓，特意……下麵給殿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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