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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一隻白 作品

第15章 五樓跳下,我不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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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像是在撕扯靈魂。

我蹲在地上抱著腦袋,身體感受著那種穿透每一根毛孔的痛,眼睛死死緊閉,不敢睜開去看周圍。

手中的袋子不知什麽時候掉落,裏麵的東西從裏麵滾了出來,被重物狠狠砸扁,然後化成齏粉,被一股陰風吹散。

此刻,我渾身都被汗水浸透,身體軟弱無力的開始晃動,最後終於是冇扛住躺在了地上。

精神幾度分散,在衝回我體內,我虛弱的睜開眼,麵前站著一隻大灰耗子,有小狗一般的大小,它蹲在我麵前,抬起爪子重重落在我臉上。

腦袋嗡嗡作響,身體四週一股股熱浪朝我襲來,就像每次那樣,但卻始終無法融入我體內。

我感受著那股熱浪的炙烤,突然一道冰涼的感覺衝入我身體,將我包裹。

我猛地坐起身,眼睛打量四周,這房間已經再次回到我第一次進來時的那樣。

窗戶上血紅的大字:死!

床上的東西破破爛爛,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我竟然站起身,走過去推開窗子,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我卻詭異的扯出一抹笑容。

而此刻的操場上,馬叔原本是在跟保潔聊天,突然眼角餘光注意到我的位置,下一秒,馬叔朝我飛奔而來。

“不要!小凡!醒醒!”

而我意識清醒,身體卻不受控製,心裏在拚命呐喊:馬叔,救我,馬叔救我!

然而,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我支配,我像是認人操縱的木偶,雙腳踩在床沿上,身體前傾,嘴角勾勒著心滿意足的弧度。

而那一刻,我腦海裏竟然響起一道聲音。

死吧,死吧,死了就能承載我的仙身了。

眼前的景象一幀幀在慢放,我彷彿能看到空氣中每一粒微小的分子。

味道變得異常清晰,耳邊聽到的聲音也分外嘈雜。

有人尖叫,有人大喊不要,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有人在拿著手機錄像。

身體失重的感覺,到重重落地那一刻的感覺,我徹徹底底體會。

有人向我奔來,急匆匆的腳步。

最後那一刻,我的記憶停留在馬叔絕望瘋狂急切後悔憤怒的臉上,所有情緒都在馬叔臉上體現。

我能感受到身體冰涼刺骨的那種感覺想要瞬間逃離,卻被一股強烈火熱的感覺包裹,重新衝進我體內。

一冷一熱在我體內交織,廝打。

我‘重傷’昏迷了,但讓醫生都不敢相信的事,ct片子顯示正常。

腦部神經紊亂,還有點貧血。

“大夫,這是不是拿錯別人的片子了?”馬叔拎著片子追著大夫問。

大夫情緒失控:“這就是他的片子,說拿錯那是你在侮辱我的專業素養!”

馬叔緊著搖頭:“大夫您別誤會,我不是侮辱你,學校幾十人都看著呢,從五樓跳下來的,地上一灘血,咋能一點事都冇有啊!”

“我怎麽知道!我都覺得見了鬼了!”我那片子出來,大夫都開始質疑自己了。

陪著馬叔一起送我來的學生還有保潔阿姨,也都懵了。

大夫緊急召集全院所有科室開會討論我的病情。

一整夜,全院大夫都在尋找世界各國相同案例,最終都弄成了懸疑片。

而馬叔坐在走廊來回踱步,一會探出頭往搶救室裏看一眼。

心電檢測儀上的線條節奏均勻,我胸口的起伏平穩。

除了地上吐了一灘血,身上冇有一點皮外傷。

後半夜我就醒了,睜開眼就問馬叔:“有冇有看見一隻大耗子?就這麽大。”

我舉起手筆畫,但我竟然雙臂無力,根本抬不起手。

馬叔緊張的湊到我跟前,“你說啥?大點聲。”

我張開嘴,這才發現剛纔隻是嘎巴嘴,發出的聲音幾不可聞。

“馬叔,耗子!”

我用儘全力,也就發出這點聲音,然而下一秒,冰冷再次襲來,熱浪也隨之而來,冷熱再次爭奪起來。

而我整個人都扭曲在一起,十分痛苦。

馬叔嚇壞了,連忙呼叫醫生,呼啦啦衝進來四五名醫生,將馬叔趕到了病房外。

我感覺有人用力按壓我心口,有人扒我眼皮,有人上了電擊。

冷熱交替,在我四肢百骸遊走,那股冰冷想要占據我的身體,那股火熱在與之抗衡。

陷入被動的掙紮當中,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終於,大夫在我身上查不出任何問題,有不得不給我下了病危通知書。

馬叔冇辦法在隱瞞,隻能給我爺打了電話,老爺子早上坐車,中午纔到哈城。

那一雙渾濁的眼滿是紅血絲,可見一夜來不了,他有多焦急。

我爺情緒激動,狠狠甩了馬叔一個耳光。

“我都說了,讓他好好學習,不讓跟你乾白活。”

馬叔知道我爺生氣,但也不得不解釋,“宿舍有臟東西,孩子被纏上瞭解不了。”

我爺徹底蔫了,坐在床頭緊緊攥著我的手,眼淚始終冇有從眼眶滾落,馬叔也不敢上前打擾。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我爺終於做了個決定:“辦出院,回家。”

馬叔急了,“胡大爺,在醫院或許還有可能,要是帶回去,就真的冇希望了。”

我爺一邊找我的衣服給我穿,語氣十分堅定的道:“回家或許有希望,留在這,就徹底冇希望了!”

馬叔不明白我爺是什麽意思,但這件事他冇有資格做主,也隻能聽從我爺的決定,收拾東西辦理出院將我帶回家。

我臉上帶著氧氣罩,一路從哈城回到胡家村眼睛都冇睜開過,唯獨氣息還算平穩。

馬叔叫來了宋叔開著金盃將我送回家,金盃車剛進村子,村民就哭著追車,一路到我家門口。

但我爺冇讓宋叔在我家停留,而是直接開。

村裏人都以為我死了,一路替我號喪。

“小凡咋死的?這咋好好出去上學,讓金盃給拉回來了?”

“老胡,需要準備啥你之聲啊!”

“老胡,節哀順變啊!”

“老胡,我去回家叫你嫂子過來幫忙。”

車子在鎖龍井處停下,車門緩緩打開我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全村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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