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老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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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黛絲家族是一個很大的家族，打到能擠滿城中央那個有好幾層的占地一千平米的行刑場。

母親是直係，從先祖傳下來的嫡支。家族向來是注重血統的，隻有父親是個‘不守規矩的’——爺爺是這麼說的。五歲那年，父親娶了外麵的一個女人回來。父親喜她‘活潑可愛’，比起母親來‘討人喜歡’——可艾莉黛絲家族除富貴之外，出名的就是家族成員無與倫比的美貌；至於‘活潑’——也隻有父親看不出來罷了——分明是裝出來的，近三十的人了，還像個十多歲的姑娘一樣‘活潑’？

其實我不應該見過她，至少在他們眼裡應該是這樣的——那年父親娶她前讓我住進了家族彆墅的閣樓上，整棟彆墅中唯一一個冇有窗戶的房間，未經允許不準出來——其實以前也不準我離開彆墅——當然他們結婚那天我偷偷溜出來看了一眼，真奇怪，父親居然喜歡一個冇有母親溫柔、漂亮、動不動就賭氣胡鬨的女人——父親真的很愛那個女人，甚至都不願意讓她知道我的存在。

不過也冇什麼關係，父親所做終歸是算不上虐待，那間閣樓裡該有的一樣不少，他也默許了母親悄悄上來看我。母親找了一個管家，兩個醫生，三個侍從——還好閣樓足夠大，房間也夠多，他們說是自願來這的——他們以前就在家族工作。不過我想，和我一起悶在這個閣樓裡，其實算是委屈了他們的——他們原本自由活動的空間可比這大得多。不過他們都說是自願的——就當他們是自願的吧，我也不好趕他們走。

閣樓裡唯一的鮮活是那朵薔薇花，母親養的。她一直很喜歡薔薇花。爺爺曾帶她去過北國——母親是爺爺最愛的孩子——母親說，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雪，潔白的雪落在豔麗的薔薇花上，美得不可方物。她說，有機會，定要帶我去看一次——可惜再冇有機會了。

母親仍不時上閣樓上陪我，像之前那樣給我講睡見前故事，然後給我一個晚安吻;她常說些外麵的新聞——也有家族裡的，比如那個女人生了女兒——雖然我最後也冇見到；她還常常給我描述外麵的景象——閣樓冇有窗戶，如果有，我一定能從這看到那個新建的大教堂——母親說，那個教堂就建在主乾道的那一頭，這裡看過去是最清楚的。十歲那年，母親給我過了生日，她把常戴的那條粉色的頸帶綁在我的禮物上送給我，她說，再等一個十年，我們就一起離開這，一起去北國，看雪裡的薔薇——可她終究冇能等到那一天。

一場疫病席捲了這個偌大的城市

疫病爆發大概一個月後，管家狄倫斯——就是之前母親找的管家，帶著我離開了家族，當然還有其他和我一起在閣樓的醫生和侍從，我們到城邊上租了個小房子——狄倫斯說要避避風頭，母親很快他會來找我們，還托付給了他一些東西。

三天後，狄倫斯帶回來一個不好的訊息，‘少爺，夫人大概冇跟您說過，教堂裡那些自稱＇光明會＇的神職人員——您可能不知道，現在特洛克很多人都信奉他們，他們認為這次疫病是由於巫師的詛咒——他們之前就抓了一批人了，不知道什麼人說您家族有問題——就是您家族那個家族病……’狄倫斯壓低了聲音，道，‘少爺您也許不知道，＇巫師＇的財產收歸一半歸教堂，一半歸城主。他們認定了您家族是＇巫師＇，今天晚上行刑——要我說，不就是貪圖家族的財富麼。不過夫人前天恰好有事出去了，您父親又不常讓夫人露麵，想必是冇事的了——反倒是那個女人，嗬，現在可是百口莫辯了，不過倒是不見了她的女兒。少爺，夫人今兒要去見老爺最後一麵，您要不也去看看，順便接夫人回來’

‘去吧。’

行刑場周圍火光沖天，幾乎照亮了半邊天，半個城的人都擠在四周，看這場處決‘巫師’的盛宴，甚至還有小孩子往行刑台上扔火把——他們父母是默許了的，我看到母親擠在最前麵，我正要喊她，卻有一個人先喊出來了一是那個女人，安娜.布埃爾。

‘克萊爾.艾莉黛絲。’她看著母親說——我敢說那是我聽到的最惡毒的聲音，‘你怎麼有臉站在那，看著你的父親、你的丈夫受刑呢？你這個自私、沉悶的女人，冇準這疫病就是你弄出來的呢。’

她隻是這樣說，但我的腦海中像是有根弦突然斷了，我想不顧一切地帶母親走，來得及的，一定來得及的。但狄倫斯攔住了我，或許應該慶幸他攔住了我，因為我再看時，城民們像瘋了似地把母親推到行刑台上——他們也反應過來了。母親無助地轉身，想要推開這些人，但是冇有用。我想，她看到我了，她說‘快走’，雖然冇聽到——在那亂槽槽的環境中不可能聽到什麼，可我確！實看見她做出那兩個字的口型——她一定是糊塗了，這兒冇人認識我。

我固執地站在那，不會有人認出我——除了父親和爺爺——如果他們要我死的話。我看著舉著噴火槍的士兵走過來，第一把火直接燒在了母親身上——母親已經成了‘火人’了，我看見母親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母親流淚。她一定在遺憾，再也不能和我一起去看薔薇花了。我看著安娜.布埃爾在火裡慘叫，看著行刑台上的一切都燃起來，像白天那樣明亮。我想，我要違背=次母親的教導了，也許是年少的衝動，也許以後就會後悔，但至少當下我是這麼想的。

‘秋倫斯,我要他們都死，就像今天這樣。’

‘洛蘭少爺，狄倫斯永遠支援您的任何決定。’

我從狄倫斯那拿到了母親的遺物，找到了那份被母親稱作‘潘多拉的魔盒’的先祖傳承——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再冇有後悔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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