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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環樹 作品

第30章 和慕理事一起出差——素食鍋包肉和當歸羊肉蘿蔔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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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婧瑤戴著一個靜音耳機。在飛機進入平流層後,她拿出平板,解鎖,開始看起了這次項目的相關資料。

業主是一位女性,十幾年前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雙非本科院校畢業,學的專業是漢語言文學。在她那個年代,大部分選擇讀這個專業的人,畢業後都去考了公務員、事業編製,或者去了報社、雜誌社、出版社,再不就是考了教師資格證、去中學做了教書育人的語文老師。然而,她卻冇有。她選擇去做了一個冇有技術壁壘的售樓員。

彼時,房地產行業方興未艾,人們對商品房的需求十分之大,她充分利用了她的專業帶給她溝通和表達優勢和被訓練得爐火純青的記憶能力。據說入職後不久,她便記熟了所有樓盤的位置、所有房型的分佈,連什麼房型適合什麼家庭狀況(家庭成員人數、經濟條件、貸款能力)都自己做了分析。然後,不出所料地,她成為了所有售樓員裡業績一直最高的人,連入職早她三年的前輩都望塵莫及。連續五年,她一直保持著銷冠的位置,並從實習生,一路做到主管,再升為組長、部長。從單槍匹馬的優秀單兵,成長為帶出一批批優秀將領的統帥。從負責一個樓盤的銷售組長,變為同時負責好幾個樓盤的銷售部長。

慕雪抬頭喝水的時候,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婧瑤看得十分入神,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摘下耳機。

婧瑤會意,摘下自己頭上的月白色頭戴式降噪藍牙耳機。等著慕理事說話。

“怎麼樣,看過這些資料有什麼想法嗎?”慕雪問道。

“我感覺我們業主是一個很有商業嗅覺和財商的人,而且溝通和談判能力一定很強,親和力也高。”婧瑤說道。

“說說看,你是怎麼得出這些判斷的。”慕雪說道。

“首先,從她畢業選擇的行業和工作就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個很有商業思維能力的人。

她冇有單純地隨波逐流去選擇一個與自己專業具有強關聯的崗位和行業,而是選擇當時學曆要求較低、技術要求較低隻需要長相端正、口齒清晰伶俐的售樓員崗位。

這個崗位在當時雖然社會地位不如公務員和老師,但該崗位的提成是上不封頂的。她肯定是考慮到,要在北京這個一線城市紮下根,一定得有個房子。而在冇有父母的經濟幫助也冇有單位分房政策的情況下,要有自己的房子一定得有份高收入。在基本工資無法有太大飛躍的情況下,她選擇了提成可以有很大發展空間的銷售性質的崗位。”

“嗯。繼續說。”慕雪說道。

“第二,她財商很高。她有了積蓄後,並冇有像其他年輕女孩一樣買衣服、首飾、奢侈品揮霍掉,而是在還冇限購政策之前買了五六套學區房,和三四處商鋪。

在還冇有學區房這個概念之前,她就看準了中國父母對於教育的樂於投入的心態。提前佈局,然後待到房價漲到高點之後售出一半,剩下的一半繼續收房租。她商鋪的位置也都選的很好。

而她這次想讓我們設計裝修的民宿,位於某一地鐵站終點站附近,周圍有新建的主題樂園,還有草莓采摘園、櫻桃番茄采摘園、櫻桃采摘園,對外出租地塊的小農場、自然露營地(可野餐、可露營、有小型的音樂會),定期舉行的市集(春日、夏日、秋日市集、聖誕市集),地理位置也相當好。她提出的設計要求是設計要求是保留四合院的格局和建築風格,把內部基礎設施進行升級,打造一個集住宿、書店、咖啡輕食、雜貨等多元業態的空間,讓有平時快節奏的都市人可以有個週末休憩和發呆放空的場所。

這個構想,也十分契合當下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和審美趣味。針對的客戶群應該不僅僅是附近都市的人們,大概也包括遠方的來客,他們都可以在這裡度過靜謐的時光,看星星,逛集市,去采摘,充分舒緩平時緊繃的神經,在悠閒的氛圍裡與自然接觸,呼吸新鮮空氣,得到放鬆。”

“不錯,她之前跟我溝通的時候確實說過,她不僅是要吸引附近城市的人群,也想為各地想感受四合院風情的人們提供一個入口。你的判斷也很敏銳。”慕雪對婧瑤說道。

“一會兒溝通的時候也可以業主說一下你這些說的這些想法。都很準確,而且很打動人。可能會讓業主覺得你跟她是有共鳴的,思想上有相通的地方。”慕雪說道。

“好,我試試。”婧瑤說道,肩膀還有些緊繃,神色也稍微有些緊張。

“冇事,放輕鬆。心態穩了才能發揮出你的真實水平。而且還有我呢。”婧瑤說道。

……

幾個小時後,兩人結束了跟業主的會麵。

“剛纔溝通的很自然,該講到的點都講到了,而且在你表現出對該項目方方麵麵的瞭解之時,業主也幾次露出肯定的滿意笑容。

尤其在你應對她提出的尖銳問題時,問你們公司和其他公司相比有什麼優勢,你講到的那幾點都十分精準。把我們幾乎每年都會在國際上拿各類獎項的設計師團隊重點介紹了,還有我們得到的各類質檢管理體係的認證,不管是歐盟的,美國的,印度的你都介紹到了……

我感覺問題應該不大,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去吃飯吧。

來的時候,我現找了一家很有特色的素食餐廳,預訂了位置,我們現在去嚐嚐吧。”

“好啊,說了半上午我正餓呢。”婧瑤說道。

兩人打了車,來到藏匿於某個普通社區巷弄裡的小店。

打開厚重的玻璃木門,門上擎著荷葉傘蓋的龍貓黑胡桃木風鈴響起。

隨著叮鈴的清脆響聲,身穿黑色工作服的店員應聲從櫃檯後抬起頭,對著兩人露出親切而又不過分熱情的微笑。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兩位。”婧瑤說道。

店裡已經過了午餐高峰期,兩人在店員的引領下坐到了麵對院內天井的窗邊位置上。

店裡的牆麵是泛著柔和光澤的淺米色,周圍釘了一圈半個成人高的護牆板。不是什麼名貴的板材,隻不過有歲月流逝的痕跡做裝飾,才顯得頗有一番韻致。

店內多是兩人位的方形餐桌,椅子也都是形態各異冇有一個相同的中古椅。櫃檯旁的玻璃甜品櫃上擺了一個白瓷的水壺,裡麵插著一束橙色的鬱金香。

餓了許久的兩人跟店員飛快的點了單,請他們快些上菜。

時蔬散壽司(牛油果碎,西柚粒,星形的秋葵片,糖漬水蘿蔔片,木耳絲,)。

綠咖哩(椰子、香茅和芫荽熬成的綠咖哩,如冬夜壁爐映照出的光暈那般溫柔和暖)。

豆乳鬆露薯角。

素食鍋包肉(豆腐切薄片裹澱粉炸過後,與湯汁炒製)。

素食炸醬麪(鍋裡放油,炸甜麪醬,放入炸過的豆腐丁,捲心菜丁,蘑菇丁,香菇丁,紅糖,老抽,炒製而成的醬料,配手工揉製的筋道手擀麪)。

甘藍藜麥烤烤蔬菜(南瓜牙,拇指玉米筍,菜花,藕片,秋葵,胡蘿蔔條微烤之後,搭配檸檬甜椒酸奶醬汁)。

芋頭柿子舞茸鬆露塔(脆柿子,蘋果,芋頭,舞茸菇,黑鬆露),裝在鋪有鬆針的黑色石盤裡。

……

——

幾天過後,慕雪出差歸來,下午三點到的家。森久還在店裡,冇有下班。

家裡的地板十分乾淨。被子在陽台曬著。

起居室裡白蠟木的藤編亞麻布藝沙發上,蓮白色的羽絨海綿墊子吸飽了中午灑進室內來的陽光,十分蓬鬆。

慕雪在玄關處裸色加絨的切爾西平跟短靴,把廓形落肩的霧灰色的飛行員夾克式外套也脫了下來,身穿h形霧灰色半裙與白色的海棠花瓣領的美麗諾羊毛打底衫(坑條穿插抽針提花織法),坐到餐桌旁的白蠟木藤編椅上,拿起帽子型氣泡玻璃盤裡的西雙版納蘋果棗,開始吃了起來。

吃過幾顆後,她感覺很餓,於是又去冰箱翻出一盒高山五星枇杷,幾顆酒紅色的澳洲雞心李,和一盒剝好的泰國金柚。

這一次,慕雪覺得長途飛行導致身體缺失的水分終於補充了回來,喉嚨裡的乾燥也得到緩解,整個人似乎都有些從旅途裡的疲憊走了出來。

她把橙色拉桿白色箱體的行李箱裡的東西全部取出,各歸其位;去洗澡間用胡椒紫蘇洗髮乳洗了頭髮,順便給頭皮做了按摩,接著又用葡萄柚紅橘沐浴露;衝過澡之後,慕雪換了一套淡黃綠色的荷葉邊長袖長褲家居服,然後把陽台上曬得蓬蓬的被子抱回床上,準備睡上一覺。

……

——

晚上八點鐘,森久下了班,把自行車騎得飛快,趕回來想給雪兒做晚飯。

今晚她就要回來了,出去的這幾天,好想她,真的好想她。

自從確立了戀愛關係以來,他們每天都能見麵,偶爾他還在她臥室裡的那張對於他來說小小的床榻上和她一起同室而眠。每天的早飯和晚飯都是和她一起用餐,每天晚上都要準備她第二天中午便當的食材、構思食譜,他每天都過得充實又快樂,雖然早起對他來講很痛苦,但一想到是給她做的午飯,便覺得一切起床氣都算不得什麼了。

今天,時隔四天,終於又能見到她了,想到這兒,他蹬自行車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兩個電飯煲裡分彆預約了當歸羊肉蘿蔔湯和米飯(一個是雪兒家本來就有的,另一個是從自己家搬來的,自己的廚具本來就多得很,搬來一個電飯煲後,感覺廚房還是冇有太大變化),回去做個四川麻辣香腸炒飯(配上黃色的玉米粒,綠色的豌豆,白色的馬蹄),就可以了。

出了電梯,森久來到雪兒家門前,按下指紋,門打開了。

一進門,他發現家裡的燈是亮著的,玄關處有一雙歪倒在地上的短靴,他把靴子扶了起來,放到旁邊的消毒鞋櫃裡。

再往裡走,他發現早上洗好的大個青棗已經冇了一半,旁邊還有吃了一半的柚子果肉,和一小碟子枇杷皮,他把揹包放到藤編椅上,把餐桌上的果皮扔掉,把吃剩的柚子和枇杷重新裝進玻璃保鮮盒又放回冰箱。

接著,他輕手輕腳的走到臥室,看到雪兒正躺在床上補覺,呼吸均勻綿長,彷彿在做什麼香甜的美夢,嘴角還有一絲微笑。

他輕輕地帶上鋁封邊磁吸降噪純白色木門,回到廚房,戴上圍裙,開始準備今晚的晚飯。

除了一道湯,和一碗炒飯,他還做了乾煸豇豆、清炒山藥、皮蛋拌豆腐、煎帶魚。

半個小時後,四菜一湯一飯上桌,他擺好碗筷,走到臥室,準備叫慕雪起來吃飯。

走到床邊,看到她睡得渾然忘我的樣子,想著她這趟必定是累極了,真是不忍心叫她起來。

不過看她吃了那麼多水果的樣子,應該也是餓得不輕,還是叫她起來吧。

“雪兒~雪兒~”森久一邊輕輕拍她的肩膀一邊輕聲喚道。

這樣叫了半天,慕雪才從深沉的睡夢中轉醒,“嗯?”聲音好像紅豆年糕湯裡軟軟的年糕,與睡夢黏連得十分緊密。

“起來吧,吃晚飯吧。”

“嗯。”慕雪應了一聲,抱住森久的胳膊,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床上,冇有一點兒起來的意思。

森久被她難得的耍賴模樣逗樂,無奈地任她抱住自己又賴了會兒床,然後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說,“你再不起來,我就脫下衣服和你一起睡啦。”

說完之後,他嘴角噙著笑,等著她反應。

“誰?誰要脫衣服?”慕雪還是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

“我啊。”森久故意拖長聲音說道。

“什麼?”慕雪閉著眼睛,終於理解了自己身邊的人到底在說什麼,猛地一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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